藩国狗子
偏方秘方 2020年07月19日 浏览:0 次
我们圈里原来一共五人,老大,苟子,为人憨厚,我们常叫他狗子;老二,马富熊,性格怪异;老三牛皮,做事偏激;老四,郎贝,最喜吃喝;老五,就是笔者,叫边鼓,爱写写画画。上高中时,我们常在一起吃喝,关系要好。毕业那年,我考上大学,上了中文系,其它四人都落了榜。狗子回到一个镇子上,跟人学粉刷。马富熊被县上安排到卷烟厂,工作是造烟。牛皮,被招到一个乡镇,当了政府文书。郎贝报名当了兵。四年过去了,我毕业分到县委宣传部通迅组,写通讯,业余时间,搞文学创作。晚我一年,郎贝从部队复员被民政局安排到粮食局。马富熊仍在卷烟厂上班,技术过硬。牛皮已经升为政府党委文书。来年,被调到县政府当了县长秘书。狗子早已出师,常年在城里干活。
我们五人,又都聚到读高中的县城。没有事时,大家经常联系,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很是快乐。我写通讯,报纸上常有我写的通讯文章。偶尔,我的文学作品也见诸报端。郎贝在粮食局当了两年门卫,他厌烦了这项工作,仗着原先在部队就学会开车,花了点钱,成了局长的司机。他经常载着上司开会,下乡,走东去西。聚会时,他常给我们讲讲乡村逸事或花边。抽烟,档次很高,为我们发的是红塔山。马富熊兜里揣着自己厂子生产的烟,屋子里到处放着捞下的胶带和烟盒纸之类的。牛皮,一天到晚比较忙,常要为县老爷写稿子,要么,陪上级检查人员吃喝。他来的时候,常常酒气冲天,说话官腔味很浓。狗子,嘴上常叼着廉价烟,衣服脏兮兮的。岁月在延伸,我们都在发展。有的稳步向前,有的却步履维艰,有的却直上直下。我们的友谊,随着日月的交替,季节的更迭,出现了裂缝。
有一天,狗子干活不小心,从马凳子上摔下来,胳膊被摔断。我们几个听说后,结伴去医院看望。大家掏了些钱让他治病。狗子和家人很是感激。他出院养伤后,又要重操旧业,被家人反对,只好赋闲在家。闲来无事,串亲戚,帮助人家铡草,不小心,右手四根指头被铡掉,只留下大拇指。这下子,他几乎成了家中的“老人”。
马富熊的厂子不比从前,由于管理不善,材料被许多职工拿回家中。纸烟,工人有机会又捞,厂领导的腰包撑破,厂子前景暗淡。马富熊结婚时,发请帖,就没有给狗子发,但他听说了,在酒席上出现了。我们上礼时,都上了100元,唯有他上了50元。
我们中第二个结婚的是郎贝,他结婚的是局长的外甥女。这次,他也没有给狗子发请帖。狗子鼻子灵验,消息还是被他嗅到了,在酒席上出现了。不过,他看上去,神情很沮丧。我向他问候,他勉强地朝我笑了笑。别的也向他问好,他呐呐地做了回应。
接下来结婚的是牛皮,他也没有给狗子发请帖。狗子的鼻子依然灵验,消息还是被他嗅到了,他在酒席上出现了。不不利于整合资源过,这次,他脸上没有了笑容。我想向他问候,鼻子一酸,按捺住了,还是不向他问候的好。
狗子结婚比我早,他向我们都发了请帖。那一天,我由于陪同省报写一个重要报道,抽不开空,只好捎了礼钱,其他几个都去了。
我结婚最晚。这次,狗子没有来,却打发父亲来了。问及为什么不来,我叔叔告诉我狗子有病。
岁月如梭,几年不经意间又过去了。间隙,我们在城中的几个,偶尔还聚一聚。不过,缺了狗子,我们的热闹劲也淡多了。
岁月中,一切都在变。马富熊的厂子倒闭了,他下岗了。他去了山西,还是造烟。后来,又去了河南,造假烟。最后,又南下广州,依然造假烟。香港回归前,风声紧,带些碟片回来。郎贝也变了,开始吸起大烟。妻子闹着要和他离婚。牛皮仕途很顺,青云直上,已经升为政府办主任。比起狗子来,我好多了。我的个人诗集出版了,出书时,我费劲心血。书是出版了,但压下一大堆。妻子生气,扬言要当生火纸用,吓得我一整天提心吊胆。
狗子有时进城办事,但当执行完ExecuteReader以后我们来往比以前更少了。听他父亲说,在深夜,他常披着衣服,站在庭院仰望着星空。话很少,好像在思谋什么。父亲为儿子捏一把汗。我知道他很要强,心里也不由为他担忧,害怕他有个意外,有个闪失。狗子听说我出了书,就要我给他送一本,我应承起,但一直没有送他。再见了面,提到书的事,我总搪塞过去。
狗子张罗着要办个石场,碎石子。我把这事说给大家,他们听了,不屑一顾。
马富熊说:“他那个样,还能办石场?跟我借钱,我没有借。”
郎贝说:“他那个臭运气,还不安安稳稳呆在家里,叫大人养活,还瞎折腾什么?他也向我借钱,我说,没有,有的话,我要抽烟用。”
牛皮说:“狗子没有来向我借钱,可派来父亲,我正买房子,需要好多钱,也没有给借。狗子也真是,成了那个样子,还不安稳。”
我说:“狗子一家,谁也没有来我家,他们知道我干的着火。”
他们几个似乎达成一个共识,像狗子这样的残疾人,还能做成什么事。我听了,心里觉得不是一股滋味,便不说了。心思,狗子能不能把石场办起来,就看他的运气了。
狗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场子办起来了。石场距离县城有七里,靠近公路,运输方便。果然像他们说的那样,狗子属于狗屎命。他雇了人,粉碎下十几堆石子,没有门路,一下子卖不出去。狗子看着别人家的石子,被三轮和汽车运走,转眼就成了钱,自己的还原封不动地堆放着,他心急如焚,就来向我们求助。我同情他的遭遇,就跑了几处,没有结果。找郎贝,郎贝只管抽大烟,别的事情他一概不关。找牛皮,牛皮声音拉得长长的,大腿搁到二腿上,一再说,现在事情难办,难办。狗子央告他,“求你了,你帮我这次忙,我不会让你白操劳。”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只好应承起来。可等狗子再找他问讯结果,他连连抱歉,说他联系人家,人家都不要。现在是市场经济,他也爱莫能助。狗子来时抱着一线希望,没有了,只好咬咬牙,灰溜溜地走了。狗子不知道,牛皮已不是从前的牛皮,头只会往高处望,哪里有光亮,就往哪里蹿。至于,缺胳膊短腿的,不把你扫地出门,就高抬了。牛皮为狗子的事,跑了没有,鬼才知道哩!
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有人要廉价全部收购他的石子,狗子和人家讨价还价一番,人家略微做了些让步,狗子在万般无奈的景况下,只好卖掉。狗子一结算,扣除买机子费,两个工人的工资,再减除石场费和别的一些费用,这一年下来,净赚 000元。狗子高兴,全家老小高兴。狗子心思,如果多上两台机子,就是9000元。可想的容易,做起来难,购机的钱哪里来。上次,批石场,买设备,东挪西借。现在,该想什么办法呢?狗子陷入深深地思索中。
天无绝人之路,狗子正逢上一个好的历史机遇。全国国有企业景况糟糕透顶,政府采取破产重组,同时,对迅猛发展的私企加大扶持力度,发放小额贷款。狗子就找县长。县长对这位身残志不残的青年非常钦佩,责扶贫办帮助解决。狗子在开春代了四万元的款,很快就从省城买又买回两部碎石机。这一年,县长为他联系了些活,他又找了些关系户,一年下来,净赚了五万元。这几年,有些生意,谁能跑到前面,谁能坚持住,谁的生意就会越做越大。狗子能耐得住性子,为人和气,又守信誉,客户越来越多,碎的石子不够人家的需求。他就跑去收购那些卖不出去的石子。等到第四年,他手头就有十几万。有了钱,狗子不敢乱花,家里还是省吃俭用,他想扩大规模,开辟新业务。但他不是头脑发热。他搞调查,知道县上在城里,开发小区,给干部职工修建住宿大楼,干“阳光工程”;在农村,村村通电,乡镇通柏油路。盖楼需要水泥板,架电线需要水泥杆子,铺路要大量石子,他想了又想,决心在碎石子的基础上,自己决心投资制作水泥板,电杆和楼板。钱不够用,他就去找信贷部。由于他守信誉,人家二话没有说,答应贷款。也有人,见他能干成事,要入股,他没有立即答应,只是说可以考虑。他聘了原县办倒闭的水泥场一个懂制作水泥电杆的技术员,叫他帮助雇了一号人马。又在报纸上刊登了一个广告,招聘了懂楼板制作的技术工。生意就一天天越做越大。身残的狗子,深知管理的重要,几次要我帮他看管。我不想辞了皇粮,更主要我有自己的追求,要在文学事业发展,就谢绝他的好意。他只好高薪聘了一个有经验的管理人员。看到他的事业发展的蒸蒸日上,我们一帮子再也不敢小瞧他了。而我们中的几个,有的却发展的一塌糊涂,像人家说的“马尾巴提豆腐——提也提不起!”
等我暖窑时,马富熊没有来,他忙着搞房地产开发。郎贝抽大烟,他穷的快卖裤子了。他不听我劝说,来也不敢来。牛皮来了,不过说话口气很大,现在他已经成为某乡镇镇长,言辞中,他想当副县长。口里,就是说的钱。狗子也来了,他给我上了五十元。牛皮说他小气,他说,小气就小气。我问他:“人称你是狗百万,不知是不是真的?”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着说:“言过了,我怎么会有那么多,我一个残疾人!”我听了,也不再追问。
狗子的事业在壮大,媒体对他做了报道,题目是《身残志不残的个企狗老板》,大家对他议论纷纷。有的家长,把他作为孩子的教科书,教育孩子,人家一个残疾人,能做出那么大的成绩,自己连自己也管不住。后来,电视台又报道他的先进事迹,他拿出20万元来帮扶有困难的学生。狗子的奉献精神,叫我激动不已,也赢得社会一片叫好声。
更叫我激动不已的事是当他听说我要出版第二部诗集时,他派妻子为我送来2万元。我感到诚惶诚恐,不想接受。可她说,这不行。我只好先收下,权当我借钱用些时候,等书出版后卖掉,再还与人家。等她走后,我从那沓钱中间,发现夹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穷写书人,我爱读书人,更爱写书人。我读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我为自己做事太差劲而自责,他要我的书,到现在我还没有给。而他却不计较,在我遇到困难,我还没有伸出手向他借时,他就为我奉上。他给我的不是钱的多少,而是太阳般火热的心,温暖我的一生。
其实,受用他的,我们朋友中的不是我一个。
那个马富熊,搞房地产,资金倒不赚,厚着脸皮去借。我们的狗子,像狗对主人一样的忠诚,倾其所能。
那个“没有,有的话,我要抽烟用”的郎贝,因为抽烟,局长先是不让他开车,来警告他,可他执迷不悟。在家中,他不干家务活,有机会,把家中的东西拿出去卖了抽烟,一窑东西卖了个光,欠下别人许多钱,还打骂妻子和孩子,妻子与他离了婚,娃娃也判给人家。他抽烟欠下别人一屁股债,有人追着向他要,有的朋友见了他就躲。他活的没有人样了。好的一点,他有一天醒悟过来,那个诱他抽大烟的人死了。他目睹了那可怕的一幕,回到家中,就让父亲把自己锁到一孔石窑里,说几时自己戒不了,就别把他放出来。他在那里整整孤独了一个月,才出来。他感到自己像是新生了一次。可好景不长,原先借给他钱的人,一个个找上门来,要他还钱,可他哪里有钱还。他向人家说,等他有了钱再还,人家不肯,有的见他还不上,就拿他父亲家中的东西,把电视拿走,就拿洗衣机,有的还要拿被子。儿子不争气,父亲说什么呢,好的一点,儿子好过来,就是把一把老骨头卖掉,也舍得.可郎贝是肉做的,他跪在父亲面前赎罪,叫老父亲泪水横流,不知该说什么好。狗子听说这件事,就专门去了他家。狗子为郎贝能重新做人感到高兴,看到郎贝穿一件破烂不堪的衣服,就把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脱了,给郎贝。郎贝不肯,但狗子执意要他拿着。郎贝知道狗子的脾气,只好收下。临了,从内衣里抽出一沓子钱,说先花着。要干活,不嫌弃的话,就到他的石子场来,至于,有人要帐,叫对方找他。狗子有事走了,郎贝一下子呆了,他反不过神来。等他明白过来,急忙走出院子,狗子已经离开他家,走到大路上了。郎贝眼睛湿润了,用手揩着眼窝,自己骂自己:我不是个东西!我活的连狗都不如。后来,郎贝把这件事情讲给父亲。他父亲听了,只说了一句:“狗子够意思,你连狗猪不如。”郎贝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把头深深地掩在怀里,默不做声。
再说那个牛皮,官越做越大,见了我,“哦哦”两声,就算对我打了招呼。见了狗子,比我强多了,老远就伸出手。我们圈里的人还在聚会。不过,只有狗子,牛皮和马富熊,我和郎贝不知道几时已经划出圈外。有一天,狗子对我说,你和郎贝怎么不来,这样的话,我再也不与他们相聚了。眼看着我们这圈人就要散伙了,我和狗子又参与进去。我们五人,又成了一个完满的圈。大家说说笑笑,有时也带着家人和孩子,感到从前的快乐又回到我们身边。可好景不长,马富熊有一天,把我们召集到一起,就缺牛皮。大家感到不妙,好像我们身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果然,我的第六感官没错。马富熊说:“咱们的牛皮被双规了,人家说他有经济问题,看大家有什么办法?”在我看来,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又是意外中的事情。我的理由是,如果当官只是为自己发财致富,总有一天会东床事发。牛皮做事,已经早脱离里高中时的单纯。我搞,经常听到别人说他的不是,我也拿不准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但心里为此常耿耿于怀.我几次想与谈谈,可话到嘴边,又没法开口。我说意外中的事情,是指他是一个农家出生的,应该具有农民的那种诚实品质。再说,他办事机密,想问题也周到,钱与自己的事业和声誉,他应该分的清楚。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能指责自己的不是,如果早一点提醒他,即使当时他不给我好脸看,也不至于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马富熊看着我,我就说:“这没有好办法!朝里,我没有人!朋友都混的一般。”马富熊对我有点不满意:“你不是一整天给县上吹喇叭,找找县委书记!”我只好说:“双规,那是县上领导集体决定的,县委书记即使和我关系好,他也不会放人的。县长,他服务过人家。人家双轨他,就说明他的问题严重!”狗子说:“如果,是钱的事情,我可以打闹些,你们也想办法弄一些,帮牛皮退还给人家!”郎贝则说:“哎,我说我糟糕,没有想到咱牛皮比我更糟糕!”马富熊回转身子斥责郎贝:“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不中听的话,大家都好好动动脑筋。”他说了这话,大家一时都沉默起来,可谁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大家这次聚会,不像以前,在一起撮一口,只好默默地散了,等待事情的结局。没出一个月,事情搞清楚了,牛皮没有受铁窗之苦,把我们虚惊一场,但他还是挨了纪律处分,在全市反腐败会议上做了检讨,很没面子。他当副县长,为好几个单位审批了购买超标汽车,事情做的过头了。我们为他有这样一个好结局,还是庆幸万分,在他从市上检讨回来后的不几天,我们就聚了一次会,为他压惊。那天,我喝的大醉,把以前想说的话,都说了。我仗着酒劲,一再说:“公家的东西千万不该拿!”我还引用陈毅大元帅的诗“手莫伸,伸手必被捉”来警告对方,实际上我也在警告着自己。狗子则说:“我搞企业,也要按时交纳费用,决不做什么偷税漏税的事。你们公家人,在工作上一定要谨慎,不敢胡来!”他冲着我和牛皮说,我们都虚心接受,对他表示感谢。郎贝现在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们都太认不出他了。我们给他散香烟,他接过去拿在鼻子上嗅一嗅,说:“真香!”可他随后放到桌子上,不抽。他对我说:“大作家,你也有严重错误!”我听了,心里一紧,心思:“我犯了什么严重错误?”郎贝就说:“你是个腐败分子……”,接下来他不说了。我就问:“凭什么说我是一个腐败分子,我又没有揩公家一分钱。”他就笑着说:“你贪污了不少电视!”我不解,我家只有一台黑白电视,还是结婚时买的。我又不是制造电视厂的负责人,只是一个烂通讯员。要说腐败只不过陪人家上面下来的喝一点人家剩下的残羹剩汤。”可郎贝不放过我,严肃起来,咳嗽一声,就对大家说:“大家听着,咱们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我想,他能说出什么眉活眼,就大方地说:“少罗嗦,向大家说出原委来,要不然,冤枉了,我可要你下地狱。”大家静了下来,侧着耳朵,想听我肮脏的一面。他不说了,却走到门边,向外边张望了一下,看看没有人,就关紧门,走到我们身旁,说:“这就说了,”他用一只手指着我,“你抽烟!”我听了,就说:“我抽烟啊!这是什么腐败!这与贪污电视牛马不相及!简直是笑话!我与你抽大烟,真是小巫见大巫!”郎贝被我说到痛处,就挥着手不服气地说:“小巫见大巫!哼,咱们算算,你上大学就开始抽烟,从那一刻你就变坏了!那时,你抽烟,你又不挣钱,大人供你读书,勒紧裤带,把耕牛都卖了,你抽大人的血汗!工作十几年,你天天抽,烟不离手,好的抽,不好的抽,自己家里的抽,别人的也抽,你仗上工作便利,写东西就卡拿,你不是,但也有地皮“无冕之王”,好的,人家不给你烟抽,你不去写,不好的,人家怕兜出去,送钱你不敢拿,人家就只好拿高档烟溜你的嘴,堵你的嘴。你烟多,花不开,就拖人卖了,我敢肯定,你玩弄过的烟,可以绕地球赤道转一圈,买彩色电视也买好几台。这些,大都被你火化了。为这,嫂子与你闹翻天。孩子过生日,你连一个大蛋糕都不买!自己抽烟,烧着了衣服。你抽烟睡着了,不要眉眼,直到烟火烧了额头还害不下羞耻!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他顿了顿,就说:“我是不好,那是过去的事情!你好,你现在还在腐败哩!你看人家农村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了彩电,你一个公家人,连一台彩色电视都买不起!”大家听了,被他逗得直发笑。我听了,觉得字字是真,句句属实,只好哑口无言。我原想让人家下地狱,现在羞愧的没有一个地缝裂开,有的话,我就钻进去。大家看到我的窘态,都示意郎贝不要说了。可郎贝还不甘心,要我表态:“是不是他贪污了好几台彩色电视,要不要给公检法打个。要我坐地狱,我早都从‘地狱’出来了,看消息透漏出去我们谁去坐‘地狱’?哼!”牛皮发话了,冲着大家说,“人家公家开恩,便宜了我!弟兄们里,数我丢人。咱窝里的事情能保密的就保密,消息透漏出去真丢人,人家会指着我们的鼻梁骨说我们的不是。朗贝,我们中的,要数狗子,为人仗义,为社会做贡献,给咱圈里争光添色,可咱两个已经给兄弟们抹了黑,永远洗不净了。至于边鼓贪污电视的事,就让他向我们大家作个检讨,给他一给机会,就圈里处理一下,大家看看行吗?”
共 9627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小说描述了一个普通人——狗子的生活、奋斗和远去,把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活故事描写得引人入胜。小说以四个最要好的朋友的不同生活道路,揭示了生活的本真。语言质朴,耐人寻味。【:耕天耘地】【江山部 精品推荐】
1楼文友: 16:28:22 狗子的形象饱满,让人过目不忘,欣赏佳作。
回复1楼文友: 15:28:02 谢谢你的点评 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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