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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减肥  2020年04月29日  浏览:1 次

蒋晓云

2009年12月,当台湾《印刻文学生活志》的收到蒋晓云侄女代投的稿,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个和朱天文、朱天心、吴念真同时在1970年代登上台湾文坛、2十出头就三获“联合报文学奖”、被夏志清称作“又一张爱玲”的女作家,已停笔三十年了。 但真的是她。1翻开她的新作,便读得欲罢不能。蒋晓云在1980年赴美留学、结婚生子,从事的是高科技行业,在跨国大公司做到了高管职位。人们惊讶于她的跨界,她笑说自己是用写小说的逻辑写起了程序。 退休后,她又转身跨了回来,作品质量仍然上乘,那篇投稿不但顺利发表了,且登上了那本台湾重要文学杂志的封面。 2011年,蒋晓云先是以基于两岸议题的小说《桃花井》复出,震动台湾文坛,据朱天文说,“真是惊动了我们那个年代的读者,最激动的是张大春。” 之后便是“民国素人志”系列的创作,蒋晓云计划写从民国元年到民国三十八年(1949年)出身、又离散到世界各地的 8个女性。最近出版的《百年好合:民国素人志》收录了她目前完成的12个故事。 书写眷村外的人生 素人,就是普通人,身旁的普通人。蒋晓云1954年出生在台北。父亲“比民国大一岁”,原是湖南地方的政治人物,国共内战展转来台,转而经商,在台北开广告公司。她不是来自军人家庭,所以是一个眷村外的外省人。没有眷村孩子的标签随身,长在经营生意的家庭,家人和文坛没有甚么交集,之后在美国“当心开车,诚实纳税”,蒋晓云自称,自己也是“素人”。 这些年 忠、龙应台等成长于眷村的创作者让眷村内的外省人为人所知,而在1949年后离散到眷村外的人生故事却没那么多见,但在蒋晓云眼里这些叔伯、母姐各有各的传奇。后来她移居国外,又见到更多流落他乡的素人,因而,她从儿时、在国外听来的故事片断动身,考究年代背景,用自己的想象创作出这些女人的故事。 和眷村里的人不同,并不是活在“同一面大旗下”,这些女性脸谱各异,离乡缘由也不同,经历大风大浪,最后扎扎实实生活下来了。蒋晓云写远嫁美国的上海滩 、到台湾度假回不去了的资本家的相好,甚至有私奔到台湾的清真面馆回民老板娘一家,再从这一代顺延出三代女人的故事,勾画出时期图景。 开篇《百年好合》的主人公是流落到美国的上海女子金兰熹,原型如书中所写,是个“富二代”,生于民国一年,却出于种种缘由最后改成了民国6年,现在已经101岁了,1949年以后,她财产被没收、父亲自杀,但到了一百岁,云淡风轻,回到上海定居。书里头写了她在上海的百岁寿宴是确有其事,不过也只取这么一点,蒋晓云从寿宴写了开去,寿宴上的人,又各有各自的故事,故事相互独立,人物互相牵连。 比如 应雪燕,恩客就是金兰熹的丈夫,不过那篇故事里的主角,在这里就成了匆匆背影。应雪燕被恩客哄着,藏到了台湾。和白先勇《永久的尹雪艳》取自同一个原型,不过蒋晓云听说这个原型的时候,老太太已80多岁了,“住在旧金山豪宅区,还有个90岁的男朋友,瞒着100岁的太太去看她”。蒋晓云觉得浪漫之余,也对他们半个世纪前的爱恋好奇了起来,加上想到老太太可能就是百乐门红牌“小北京”,便给她编了一生的故事,还是那样只在原型身上取一点,剩下的就自己糅杂历史和想象写开去,比如给她配了个帅哥空军军官男朋友,命运玩弄生死永别,让应雪燕飘飖到美国改嫁。 写女性遭受和内心情感,评论家夏志清、朱西宁拿她与张爱玲作比,作家王安忆也在本书序里提到张爱玲,但蒋晓云觉得自己和张爱玲个性、际遇不同,文字也有差异。张爱玲的笔调阴郁,有股狠劲,而乐观的蒋晓云却宽厚许多,这本书里的故事一路写下去,倒不一定是大团圆结局,但总会安稳,水落石出。她也总忍不住逗读者笑。也可能是由于动因不同。蒋晓云说,她写作的动因,不是苦痛烦闷,而是同情。 这是她最同情的一代人,这些人物相当于是她身旁的母姐辈,当年的时期和观念,在蒋晓云眼里,给了这些女人种种限制。女性就业的空间狭窄,重男轻女,父权高张,又恰逢浊世,被历史裹挟着走。她说自己的时期比较粗糙,而这一群体离自己够远,所以有美感,又够近,因而有接触和观察。 蒋晓云并不是张迷,被说像张爱玲的时候,她欣赏的其实是沈从文。不过,张爱玲看过她的小说。作为联合报文学奖的评委,夏志清把蒋晓云当年获奖的《乐山行》寄给张爱玲看,小说写的是黄昏恋的故事。 当时蒋晓云听说此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又不是张迷”,后来他人对她说,哇,张爱玲看了你的小说,莫大殊荣。“我那时候小鬼嘛,不觉得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张爱玲说她写得太“露”,“我当时还想说你写得太隐晦了吧!”后来张、夏的通信发表,她才知道,其实当时张爱玲也不是很乐意他人把自己拿来和其他作者比较。 三十年后“无缝对接” 2014年 月1日,上海。在新书分享会上,蒋晓云穿着职业装,发型中规中矩,打扮更像商界人士,一点都不“文艺”。说起文艺的打扮,她停了会恍然大悟:“哦!3毛那样的!” 三十年前,她就不觉得自己是文学青年,乃至想过和文学圈保持距离,因为怕他人知道她的“真面目”。“我家是比较俗的家庭”,当年她对文学家没有大概念,被邀请到文坛前辈朱西宁家做客,也没觉得大光荣,只是好友是文学青年,“她很兴奋我就陪着兴奋”。 在朱西宁的女儿、作家朱天文的回想里,当年的蒋晓云和来家里的文学青年们不太一样,朱家里的访客一个个“小嬉皮样”,只有蒋晓云穿着正式,带着手礼,甚至做好头发。 那是蒋晓云第一次去朱家。那是因为她帮参加文艺营的朋友捉刀交作业,交上来的作品就是蒋晓云后来获奖的处女作《随缘》的未完成版。文艺营的指导老师朱西宁知道是她写的后,让她把小说写完,也邀她到家里。彼时,蒋晓云只是把创作当作快乐的事,闷头创作,竟不知道乡土文学流行,也不像朱天文那样觉得写爱情、小儿女会有压力,朱家姐妹甚至还羡慕吴念真的矿工家庭出身,可以写那样的乡土。“我一直以为她们家才是值得羡慕的,文学世家又很开明。”蒋晓云说。 她记起一次在朱家和朱西宁夫妇聊天,朱天心抑或是朱天衣回来了,朱先生夫妇问她考试通过了没有,她说通过了,他们就鼓掌说好棒。蒋晓云后来知道其实那次是补考,“我想要是我们家肯定打一顿了,她为了文学创作补考了,是可以原谅的。我家人肯定是要我把功课念好,因为写小说是副业。” 受朱西宁的约请,蒋晓云也曾上过胡兰成的课,当时胡兰成在朱家旁边租了一个房子,开课说易经,像私塾。出身文学世家的朱天文、朱天心非常尊重胡兰成,但蒋晓云在那课上却是一个不配合的学生:带着男朋友去,一边拍拖,或打瞌睡,只去了两三次。 朱西宁把她拉到一边,问她为何对胡兰成这么“不感冒”,她说:“因为他是汉奸”。朱西宁解释,在当时的大势下,“胡兰成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出卖国家的人”,“我当时年纪轻,好像有点懂,但很快给自己一个理由,他是一个负心汉,他以自我为中心。” 总之,关于和胡兰成的互动,蒋晓云不记得甚么了,倒记得他和其他学生的画面,但“也不是什么正面印象”。其中一个是,一个女弟子帮准备上课的胡兰成扣长袍马褂的扣子,一路向下扣,直到扣到跪在地上。“就想这个就是大男子主义,一个老爷们”,蒋晓云心里响起的是:“凭什么啊!”但她后来却看到同一个场景被朱家姐妹写得非常美。“你对一个人崇敬就会觉得这是美的行动”,蒋晓云解释道。 就像之前的“没概念”,当她第一次见夏志清,夏就提出要给她的书写序,她也只是很自然地说了一个“好”。当时的文坛前辈爱惜新人,蒋晓云就受过林海音、朱西宁、夏志清的提携,连她“不感冒”的胡兰成,也说“蒋晓云的才气大,将来在文坛为一员大将是可以看准的”。但年纪轻轻的蒋晓云并没有立定志向在文学上发展,就没有应用这些机会。 离开文坛后,虽然和夏志清一样在美国,也一直“不懂事”,没去探望。直到去年,夏志清去世前,两人才见了一面。夏志清的太太见蒋晓云说:“你是个好女孩!”蒋晓云心里1乐,“她的意思是说我没有拍过夏先生马屁。” 阔别多年,重新拾笔。夏志清只是很高兴她又开始写小说了,仍然得意地向太太说“我是第一个发现她小说天分的人”。蒋晓云觉得自己和三十年前“无缝对接”,“就像做了一个三十年的梦,梦醒了继续做之前那件事情,只是我老了而已。” (实习: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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