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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倒是奇怪美食

中医保健  2021年01月04日  浏览:1 次

文/狄洛

福平镇已经有6年没下过雪了,可倒是奇怪,常年潺潺不息的福灵河被冻得结结实实,冬至一过村里便断了水,于是男女老少都扛着锄头去河边凿冰取水吃。

我在福平镇了14年,在镇上唯一的一家理发店做学徒,母亲为这事连也赔了进去。我是这镇上唯一的独生子,母亲生我时难产差点丢了性命,接生婆告诉,母亲恐怕以后不能再产子了。于是第二天,毕竟是百度open的名站襁褓旁理所应当的躺着一封离婚书。那一年,正赶上计划生育,母亲拿到了一笔鼓励金,用这笔钱买了些针线和布料做起了裁缝。12岁那年母亲听人介绍认识了年忠国,三番五次的恳求他收我做学徒,可年忠国始终不为所动,母亲没了法子只好答应嫁给他。我是那么真切的看到年忠国横肉堆起的龌龊笑容,让我觉得无比肮脏,我甚至曾有过要杀了她们当中他的念头,可那毕竟是小孩子的想法。

川子,没水了! 母亲用水瓢敲了敲缸子,递给我两个铁桶。我看向年忠国,一滩烂肉似得堆在床上,一声不响。

尽管没下雪,可北方的冬天依旧格外寒冷,北风咆哮,撞击着笔挺的白桦树干,结结实实的反弹在脸上,像是要挣脱开来,撕破皮肤。从家到福灵河的路上有一个破厂房,常年泛着幽绿的灯光,那是莱塔弗的家,他是俄罗斯的退役军人,可中文却说的很好,倒像个地地道道的人。光落在他柔软的波状发上,高高凸起的鼻梁上嵌着一道暗褐色的伤疤。

小鬼! 他把一个军用水壶仍在我脚下,依靠在破旧的朱红色大门,粗糙的卷着已经干瘪的烟丝。

我时常看见他在集市的烟草坊旁捡拾被倒掉的过期烟丝,他告诉我那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美国进口烟丝 培里克 ,它的味道是浓郁而强烈的,刺激着敏感的嗅觉神经,那是莱塔弗军旅生涯中最最难忘的味道,像是炮火袭击过后烧毁砖瓦灰的味道,像是战火砸碎敌人骨骼的味道,像是步枪喷射出的金色弹头撩起每一粒尘土的味道。

河水已经冻结实了,不行! 我把水壶捡起来扔了回去,精准的砸在了他军绿色的钢盔上,他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我,让冬风更加凛冽起来。

狙击手的好苗子。 他摘下钢盔招手示意我进去,我看向厂房里忽明忽暗的火光,抖了抖身上的冰渣,逃离这灰色的荒原。

面对面的坐着,听着窗外的狂风撞击松动玻璃的巨响,莱塔弗突然起身,疯狂的翻找着,时不时还喃喃自语。

快看!可算找到这乖乖了! 他举起一把破旧不堪的狙击枪,枪杆已经上了锈,他掰了掰瞄准镜,胡乱的擦了几下递给我。

这是 这是要做什么? 我瞪大眼睛,尽管从书上见过枪,但这长筒子似的杀人工具摆在面前时不禁让人寒毛卓竖。

可惜没子弹,不然教你打猎,拿上试试! 他看起来格外兴奋,双手明显的在颤抖,一个劲的往我怀里塞。

我可不要这劳什子! 我推了推他黝黑的手,看见他跳动的眉头紧蹙起来。

自豪吧,我们自由的,各兄弟民族联盟世代相传,先辈们赋予人民以!自豪吧,祖国 他像疯了一样的唱着我听不懂的,愈唱声音愈大,在空荡的厂房里显得更加刺耳。

我赶紧拿起铁桶往外跑,回头看向莱塔弗的他已经扑灭了火堆,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脚边放着那杆破枪,一颤一颤的影子像是他正在颤抖的孤寂灵魂。

我拎着空荡荡的铁桶回家了,年忠国暴怒的从床上跳起来扇了我两巴掌,母亲无动于衷的摘着韭菜。收音机里嘶嘶拉拉的声音让我更加窝火,于是重重的摔上房间的门,听着年忠国隐约粗重的呼吸声和 有种你就别靠老子吃饭 的怒骂声。

那天晚上奇迹般的下起了大雪,谁能想,一下就是一个星期。

福平镇突如其来的大雪已经没过了膝盖,又一次去福灵河取水的时候看见稀稀拉拉的村民站在莱塔弗的厂房外向里面张望,依然是幽绿的灯光,朱红色的大门,快要脱落的窗。

那个洋兵死了呢!

这么冷的雪天不死才怪!

5年后的一个夏天我放弃了做剃头学徒,去西北当了兵,下连队的第一天我的排长告诉我: 一个军枪带表着他所有的荣耀! 那一刻我竟想起了莱塔弗,那个洋兵,那个在我14岁那年在冰天雪地里带着他所有的荣耀死去的俄罗斯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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