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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国谈及浮生六记必然想到陈芸

中医新闻  2020年07月23日  浏览:0 次

摘要:谈及《浮生六记》必然想到陈芸,《浮生六记》凭借一女子之形象在中国文学史上熠熠生辉,沈复也因此在文学史上获得一席之地。陈芸这一“中国文学上最可爱的女人”,百年来被多重解读,倾倒众生。而究其可爱,到底从何说起,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总览前人论述,多着眼于陈芸自身的传统或近代性的美好形象与品质,以中国传统审美价值观念或者近现代审美眼光来解读陈芸形象,以突出传统文化价值或者近现代的新女性形象,而忽略了审美主体的心理作用和陈芸自身的非审美性的真实特质。文章通过透视陈芸的人格魅力、人生遭际,和世人对其评价,从审美主体和审美对象的双向触发中探讨其可爱的缘由,涉及陈芸自身的审美特质、创作和解读的时间性、与童真的永恒性吸引,进一步解读陈芸的形象特质,并着力解析审美主体的审美心理机制,揭示陈芸的可爱到底从何而来,以发觉陈芸之“可爱”的现代性审美价值。

“偶经竹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从李涉的《题鹤林寺僧舍》到诗仙太白的《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又至苏子《鹧鸪天?林断山明竹隐墙》,有浮生偷闲的清爽,有浮生若梦的的慨叹,也有浮生一日之凉的惬意,每一个浮生都不尽相同,可是唐宋的墨客骚人定是无从知道,千年之后会有一个沈复用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镌刻了自己一生的浮沉,道尽了一个凡夫审美化的浮生。沈复字三白,号梅逸,清朝常州人,于嘉庆十三年著自传体散文《浮生六记》。《浮生六记》的残稿四卷由清朝王韬的妻兄杨引传在苏州的冷摊上发现,他交给王韬后,以活字板刊行于1877年。《浮生六记》以性灵之笔触素描了一幅烟火神仙眷侣图,笔淡而情深,作者一生的欢欣与坎坷都深浸其中,而着笔墨最多的人物则是那个散发着烟火气息的可亲可爱的女人——陈芸。

《浮生六记》和陈芸是浑然一体的,《浮生六记》的文本宛若一座精致的阁楼,给芸这个昨日命薄的红颜以最温情的归属。下面笔者以自己不成熟的偏狭的视角带大家悄悄走进这座阁楼,在另一个时空里隔着时间海默默欣赏这个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

早在发现《浮生六记》之前,就有称赞芸的诗篇,管贻萼、近僧有题诗为证,后有王韬对芸的跋语。真正对陈芸全面评述,成为她的千古知音人的则是林语堂先生,林先生在《两个女人》中称“我颇觉得芸是中国文学中所记的女子中最可爱的一个”,认为“在芸身上我们,我们似乎看见这样贤达的美德特别齐全,一生中不可多得。”不管是之前的题诗、跋语还是林语堂先生对陈芸的赞美都未来三年是基于中国传统的审美价值体系的,高度赞扬了芸身上古代传统女子的美好品质。而随着时代的推进,新的文化观念理念的更新,现代人对陈芸的解读又有了新的见底和突破。有的从女性主义理论出发对芸身上的新女性特质进行了探讨,如刘燕的《“芸之悲剧的思考—— 浮生六记 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冯文坤的《女性主体与主体逾越—沈复 浮生六记 的女性主义释读》,费如明的《芸的妻性及其它——对 浮生六记 的一种解读》;还有刘丽珈的《 浮生六记 女性形象之比较》,丁丹的《情深似海,命薄如纸——析 浮生六记 中芸悲剧命运的原因》、 的《一曲追求爱和美的女性生命赞歌——沈复 浮生六记 中的陈芸形象解读》,这些多从女性本身的特质出发来探究芸的悲剧命运;除此之外,对芸所处社会文化的探讨也层出不穷,如王永波、黄芸珠的《论 浮生六记 陈芸形象的文化底蕴》,杨剑影的《夹缝中的窘迫与坦荡——论 浮生六记 中的芸娘形象》,孙兰花的《张扬自我的“新女性“——从文化视角看 浮生六记 中的陈芸形象》,胡明贵的《林语堂与 浮生六记 中的陈芸》,这些多是着眼于芸所处的封建社会的女学、体制和传统文化的影响,江浙地区的人文环境而论的。更为新锐的研究探讨是对芸的性别取向问题的探讨,这就涉及社会学的理论,张静的《 浮生六记 深层的秘密——谈芸的形象的百年误读》中认为芸是为同性恋,王燕的《双性同体意识驱使下的新女性 浮生六记 中陈芸的女性意识解读》则认为芸是具备双性同体意识的。

以上这些前人的论述,已经很全面的地从各角度解读了陈芸这一人物形象,笔者只是在前人基础上着重于陈芸自身的遭际和特质给读者带来的审美趣味如何契合大家

的审美心理,从作者和读者对文本人物的审美心理角度来进一步解读芸的形象,而突出阐释芸之“可爱”的特色。

一、因残缺而可爱美与怪诞间的神奇

自古以来,女人就被各种形容词所描绘,美丽、贤淑、妖娆、清纯等等,而独独一个“可爱”把大堆的赞语都囊括其中,可以因为美丽而可爱,也可以因为智慧而可爱,而到底何谓可爱,却微妙难言,似乎仅仅是把这个词说出口的刹那的感觉而已。试问中国文学史上可爱的女人有多少,那该是不胜枚举,而如何可爱,则是各有千秋,似乎很难比出高下,可是在林语堂先生翻译《浮生六记》之时,却在《译者序》(PREFACE)中坦言“芸,我想,是中国文学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她并非最美丽,因为这书的作者,她的丈夫,并没有这样推崇,但是谁能否认她是最可爱的女人?(Yun,Ithink,eisnotthemostbeautiful,fortheauthor,herhusband,doesnotmakethatclaim,andyetwhocandenythatsheistheloveliest?)”并非最美丽,为何是最可爱呢,芸身上到底有哪些特质触发了林语堂先生,会被先生评委最可爱的女人呢。

谈及“可爱”这个字眼,解释为“令人喜爱的,讨人喜欢的。深受热爱的相关文献:清沈复《浮生六记?闺房记乐》:‘李诗宛如姑射仙子,有一种落花流水之趣,令人可爱。’”可见芸之“可爱”即是令人喜爱,讨人喜欢之意。而芸之讨人喜欢的地方实在太多,在众多其讨喜的品质中,很少有人注意到她“不美”的地方,也p>  广州 黄维就是她的不完美处,可以称为其残缺之处。而正是这些残缺才使得她更为容易引起人们的认为她可爱的情感。“它与神圣、完美是永远对立的,无论何时何地都很容易变得表面而虚幻,它就是某种世俗、不完备、不成熟的事物。但是,如果从相反的角度来看这些找找看是缺点的要素时,他们反而构成了心理上的亲近感,让人感觉亲近、易懂、很容易得到。”

芸四龄失怙,家徒壁立,缺失的家庭和匮乏的家境让这个灵秀的女子有了凄楚、柔弱的底色,她的不幸是惹人怜爱的,这是她“可爱”的一个背景因素。“其形销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沈复对芸的外形描绘传神而独具韵味,但是芸并非因此而恍若仙人,而是“似非佳相”,这也就是芸之相貌的缺陷。再看芸的一生行藏,未出阁前她因藏粥待君,传为话柄,嫁入沈家,因代写家书和给小叔借贷作保的事情失欢于公公,又因为在公公纳妾的问题上失爱于婆婆,更甚的是,因在给沈复的私信中对公婆称呼不尊,为夫纳妾结盟憨园而被斥责为“悖谬至极”、“不守闺训”、“结盟娼妓”,在翁姑眼中可谓成了不守妇道的恶妇人。伴随芸这些不幸的遭际的是芸和沈复的恩爱弥笃,他们不顾忌旁人的眼光,浓情蜜意,以至于芸遭到揶揄,被称作“三太太”。

芸的这些行为在当时的社会评价体系中可谓是莫大的过失,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对这个独特的女子产生了无限的怜爱和同情之心。这就拉近了芸和读者的距离,也就是说芸不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亲近的圣女,而是一位邻家女子,有她的不足,有她的哀愁,有她的需要理解、需要包容。这才有了大家对她“可爱”的赞叹。令人喜爱的,这种感情是平等的、甚至有俯视的意味。林语堂先生言“她只是我们有时在朋友家中遇见的风韵丽人,因与其夫伉俪情笃令人尽绝倾慕之念,我们只觉得世上有这样的女人是一件可喜的事,只顾认她是朋友之妻,可以出入其家,可以不邀自来吃午饭,或者当她与丈夫促膝畅谈书画文学腐乳卤瓜之时,你们打瞌睡,她可以来放一条毛毡把你们的脚腿盖上。”这种居家和平易正是芸之可喜之处。

芸的不完美中是包含着美和怪诞的,也可以说介于两者之间。芸无疑是美的,不管是她的神态样貌还是她的内在精神。作为人生良伴,她陪着沈复玩赏七夕,闲居沧浪亭,同览“花照”,夜游太湖,在生活中更是蕙质兰心,插花置窗、沽酒野炊、乃至细小到盆景之上的小虫、餐具的陈设、茶香的沁制,陈芸无疑是位千载难逢的审美化生活伴侣,满足了沈复审美化生活的各种想象。而这种美是伴随着与那个时代的冲突的,而这种冲突不仅仅是社会制度、文化氛围、世俗眼光的问题,还有陈芸自身心理机制的过犹不及。陈芸是个好儿媳,对公婆尽心尽力,却因为自己的跋前疐后、委曲求全而最终失爱于双方,这其中的缘由是有封建家长制的作用,但是陈芸本身也难逃其咎。因代写家书,家中起闲言而不再代写,被公公误解。芸“宁受责于翁,勿失欢于姑也。竟不自白。”而后来又因为为公公纳妾的事情而失爱于姑,在芸看来,姑比翁重要些,可最终因为想在姑翁面前都当个好媳妇而落得失爱于双方的下场,芸不该不清楚给公公物色小妾的后果,一心想做好“中间人”,而孰不知这是脚踏两只船的状态,而不是左右逢源。而芸在家书中称呼翁姑为“老人”和“令堂”,这都是很不敬的称呼,而在《闺房记乐》中我们知道“芸若迂腐,迂拘多礼,偶为披衣整袖,必连声道‘得罪’;或递巾授扇,必起身来接。”可就是这样一个多礼近迂腐的女子,又怎么会在信中对翁姑有如此不敬的称呼呢,这是让人费解的,难不成真的是沈复所言“礼多必诈”。其实不然,这种自相矛盾的现象只能说明芸是个不定性的成人,也就是说行为没有统一性、一致性,她天性中有很多不合时宜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和她的知书达理并行不悖的,统一于她一人身上,而这中自相矛盾的统一导致一种奇特的现象,也就是我们对她这种因美好而悲剧的深深的哀切、同情和爱恋。杨剑影的《夹缝中的窘迫与坦荡——论 浮生六记 中的芸娘形象》着眼于外部因素对陈芸的压迫来论述芸之处境的尴尬,说芸是清代女学的受益者和殉道者,而没有看到芸本身就是“怪”的。芸的怪更明显的表现在于她的痴情。

芸的痴情,是对各种人的,可以说比较泛滥。对沈复是,对王二姑、俞六姑是,对憨园更是。对沈复芸是不断自我牺牲的,而这种牺牲是她主动地心甘情愿的付出,沈复幼时出疹,她可以一直斋戒,婚后她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沈复的各种需要,当然这里面有伉俪情深、志趣相投的缘故,但是很显然的是,陈芸与沈复共患难的时候居多,不管是寄人篱下还是远走他乡,芸都无怨无悔,病入膏肓之时一番肺腑之言,感人至深:“知己如君,得婿如此,妾已此生无憾!若布衣暖,饭菜饱,一室雍雍,优游泉石,如沧浪亭、萧爽楼之处境,真成烟火神仙矣。神仙几世才能修到,我辈何人,敢望神仙耶?强而求之,致于造物之忌,即有情魔之扰。总因君太多情,妾生命薄耳!”一番话道尽今生,“知己如君,得婿如此,妾已此生无憾!”。而“情魔之扰”却不是触造物之忌而致,乃是芸之心魔所困。憨园之事是芸血疾大发的主要原因,可由《浮生六记》看芸之浮沉,早已为早逝埋下了祸根,芸之情,易动且不可控。姑诞辰演剧,芸观《惨别》而不忍乃退,言此剧令人断肠耳,观一剧尚且断肠,更何况人生之命途多舛,人情之凉薄。憨园负芸,使得芸伤心过度搭上了性命,这怎么看都有点过,情深何处,才至于此呢,实在让人有些慨叹和费解,这也就难怪后人张静的《 浮生六记 深层的秘密——谈芸的形象的百年误读》将芸是同性恋者说的头头是道了。古人向来尊崇中和之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怨而不怒”,而芸却是走向了极端,可是像是林语堂先生解释的那样,“因为她太爱美,至于不懂得爱美有什么罪过”,爱美是没有罪过的,只是凡事有度,一旦超越了这个限度,伤害自然紧随其后。极端的事物总是有其怪诞之处,芸的痴情自然也不例外,爱夫竟到一心为其纳妾的地步,重情竟到为一负心娼妓而赔上性命的田地。而正是这种对情的痴迷和极端,让她在文学画廊中光彩夺目,文学的真理在两极。这也证实“可爱”这种属性是与怪诞为邻的,“可爱”在本质上就是‘きもかわ’,去掉表皮后,只剩下怪诞。”芸之痴情本身是怪的。“美会使人心生畏惧,产生距离,而怪异却会唤起人们的同情心,”“所谓‘可爱’,并不是栖息于事物内部的本质,而是一种被冠以‘可爱’名号的指向行为”。

共 9095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首先我要说,我真被先生的大学问震住了!从戏剧,到中世纪欧洲建筑,再到中国古典文学,你的文章都是专业级的大作啊!就这篇文章来说,我没有读过《浮生六记》,但通过先生的解析,倒是真的有了一睹为快的冲动!先生的治学态度认真而严谨,一丝不苟;从行文到引子的出处,甚至标点符号都是精准精确,一看就是做学问的读书人。文章的内容太过专业化,我这样的“半瓶醋”无力评判,只是想说,您让我很崇拜!并推荐共赏!【:井底蛙】

1楼文友:201 - 22:55: 9 一篇行文严谨的好作品,受益不浅.

回复1楼文友:201 - 09:2 :25 感谢老师观文,受宠若惊哦。

2楼文友:201 -0 -06 18: 5: 6 有大师风范,是论文吗?

回复2楼文友:201 -0 -08 18:27: 1 对咯,是论文,只是我是个不治学的半途而废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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